巴菲特黄金搭档芒格的智慧浅析（六）

2018.05.08

文｜王家骢

先说一个有趣的故事。

在前两天的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巴菲特和芒格再次发声怼马斯克。可以看出这两位老人家对艾龙·马斯克实在欣赏不起来。甚至可以说极为“不待见”。芒格在我们解读的这个讲话中也对马斯克做过评价，他说他更欣赏王传福，而不是马斯克。

争论起源于马斯克对巴菲特提出的“护城河”。巴菲特认为，好的投资都有一条很宽的“护城河”，意思是说，这种企业的风险会比较小。而巴菲特举了一个例子，就是See’s 糖果。（See’s Candy，是巴菲特早年投资的一家生产巧克力的公司）

巴菲特说马斯克在糖果这项生意中就无法与伯克希尔竞争，因为See's糖果有很宽的护城河。而马斯克立即说他要做糖果和巴菲特一竞高低。

可见此人很聪明，但是缺少那么一点自知之明。马斯克可能知道物理学第一性原理，但是未必清楚心理学第一性原理。要知道，想改变人的口味是很难的事情。吃惯了中餐的人，到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都会想吃中餐。

缺乏对人性的了解，再聪明的人也会做一些蠢事。

回到芒格的智慧上来吧。

问55：查理，请谈谈您对约翰·马龙 (John Malone) 的看法，您认为有线电视行业将来的护城河如何？

芒格：我一直不太看好有线电视行业。有线电视的特许经营权，说白了，是通过行贿拿到手的。一想到通过行贿拿到特许经营权，我就觉得太脏，我要离得越远越好。所以，这个行业，直接被我忽略了，我不想碰这样的行业。

谁是马龙并不重要，（他是美国电视业的大亨），关键是看芒格对财富以及如何积累财富的态度。

芒格和巴菲特两个都信奉这么两个原则：1）违背良心的钱，不赚；2）超出自己能力圈的钱，不赚。当然，他们两个人都在不断地探索自己能力圈的边界。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可以合作五十多年的秘密，有共同的价值观。价值观不同，很难捏合到一起。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赚违背良心的钱晚上睡觉就会很踏实。睡眠好的人一定长寿，芒格今年94，巴菲特今年88。希望他们继续活五十年。这样我晚上也可以睡的很踏实。有两个亿万富翁为我理财，何乐而不为？

芒格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还举了他们自己如何花钱去补别人留下来的漏洞例子。大家可以看原文对话。

问56：查理，请问您认为，您和沃伦会给我们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给后人带来什么影响？不只是投资方面的，还包括思想。

芒格：我们已经产生了一些影响，然而，学校里还是在教有效市场理论。老派思想食古不化。我需要说一句，有效市场理论总的来说是正确的，我们批判的是所有人都信奉的强式有效市场理论。

“有效市场理论”是在投资界非常流行的一个理论，即市场最终会平衡掉个体的决策优势。芒格和巴菲特一直不赞成这个理论，已经反对了几十年，但就是没有相信他们的话。他们两个人的成功案例已经证明，市场并不efficient。但是人们总会用统计学理论来解释，认为他们属于“六个西格玛”类的事。即概率极低的现象。

如果我们相信“有效市场理论”，那以后就不会有“聪明的投资者”，只要比谁的计算机速度快即可，依靠大数据分析即可。但问题是，你没有未来的数据，如何对未来做分析。对未开可以感知，但是无法计算。机器人无法感知变化，更不要说感知“趋势的变化”。电脑只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逻辑来计算。

芒格和巴菲特的例子也告诉我们，改变人的固化认知多么不容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扇通往变革的门，但是这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中国古人说“非我求同蒙，童蒙求我”，可能也是这个意思。

问58：查理，经常听您讲您的爷爷，但是您很少讲您的父亲阿尔弗雷德·芒格 (Alfred Munger)。能说一说，您父亲对您的影响吗？

芒格：我特别敬爱我父亲。与我父亲相比，我爷爷更有自制力。我父亲是位律师，收入还算丰厚。买了房子、买了保险之后，我父亲就把钱花在他自己想花的地方。

我爷爷总是把钱很仔细地存起来。后来，大萧条发生的时候，我爷爷用他多年的积蓄救了一大家子的人。所以说，我在和投资者聊天的时候，总是讲我爷爷讲得比较多。

芒格之所以更喜欢提起自己的祖父，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从祖父那里学会了“延迟满足”的价值与意义有关。

延迟满足，也是一种“勤俭”意识。未来总是那么不确定，牺牲一点当下的满足或快乐，可以减少一点因为未来不确定性带来的痛苦。

我跳跃一下，把后面的一段话拿到前面来。

问64：除了《Barron's》，还有哪些杂志是您读了 50 年的？在读其他杂志或报纸时，是否也有过您刚才讲的，读《Barron's》经历的趣事？

芒格：《Fortune》杂志，我读了 60 年了，也没从中找到一只股票的线索。我不是说了要延迟满足，这就是延迟满足。

今天就暂时说这么多，也延迟一下大家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