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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



“给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 

 

2018.06.08

 

文|王家骢

 

只要牢记德鲁克的初心,沿着他指出的方向走,研习者就一定能够得到现代管理思想精华,学习就一定有成果。学习的目的是要有结果。

 

或问:德鲁克的初心是什么?

 

答:德鲁克的初心是要建设一个“允忍的功能社会”(a tolerable and functioning society)。关于这个词的翻译与几位朋友一起斟酌了很久,总觉的翻译为“可以忍受的社会”过于负面。最终敲定采用“允忍的功能社会”。

 

我们知道德鲁克的一开始并非对企业感兴趣,而是对“人、社会和社区感兴趣”。他不是要建设一家盈利的公司,而是要建设一个“允忍的功能社会”。恰恰是这样的发心,才成就了“现代管理之父”。没有这样视野、高度和格局,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德鲁克的格局、视野和人文关怀决定他的事业。

 

德鲁克何以发此宏愿,要建设一个“允忍的功能社会”?他希望通过什么方法来实现这一目标?

 

孟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读一个人的书不了解这个人的心理或他生活的时代,很难理解这个人的思想。

 

要了解德鲁克发此宏愿,立此大志的原因,首先要从德鲁克生活的时代特征和家庭背景开始。

 

德鲁克1909年生于一个奥地利的中上等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一个非常殷实的家庭。他的祖父 - 实际是外祖父,这一点我做过一“考证”。德鲁克在《旁观者》一书中讲的老奶奶,实际是他的外祖母。他外祖父叫费迪南·邦德,与德鲁克不是同姓,因此推断 - 是一家银行的创始人。老奶奶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她是非常优秀的钢琴师,她曾经与马勒同台演出。德鲁克的父亲曾但任奥地利经济部高级官员,也是萨尔斯堡莫扎特音乐节的创始人。德鲁克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有个性的医生,曾经亲耳聆听过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的课程。那个时代女生是非常稀少的,德鲁克母亲的出现的确给弗洛伊德讨论性的话题带来不少尴尬。

 

德鲁克出生时,奥匈帝国已经是摇摇欲坠。第一次世界大战,彻底毁掉了奥匈帝国。奥地利四分五裂,最终奥地利从一个有六千多万人口的欧洲第三大国,变成只有六百万人口的小国。这种国破山河碎的亡国感受,恐怕在德鲁克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这种阴影一直到他去了美国之后才消失。

 

战争的残酷,国家的破碎,社会价值体系的坍塌之痛让德鲁克意识到人作为一种社会动物须臾不可离开社会。然而当一个社会无法正常运转时,没有人可以幸免。在一个不能正常运转的社会中,人没有身份,没有自尊可言。战争期间,即使是绅士也无法避免逃难时的那种落魄,那种为了活命不得不放下身段的尴尬。

 

例如,中国抗日期间,西南联大教授们的夫人,包括梅贻琦校长夫人,也要为了生活而到大街上卖“定胜糕”。简直是“斯文扫地”。当然,这并非是说教授夫人不可以卖“定胜糕”,而是说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们本来可以做更大的贡献。

 

没有稳定的社会环境,人不可能“有身份和功能”。“身份与功能”是功能社会的基本条件。

 

尽管德鲁克的初心是要建设一个“允忍的功能社会”,却因为缺少平台而痛苦。他必须找到一个平台,起码借助一个平台。

给我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jpg

德鲁克的逻辑很简单。现代社会已经是一个组织型社会,组织,包括企业、学校、医院等,已经成为社会的器官。要想建设“允忍的功能社会”,要从培养健康的社会器官开始。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改造社会,但是依靠一个支点,可以撬动地球。这个支点就是组织。

 

 

少年时代的记忆让德鲁克看到组织也许是改造社会的平台。

 

德鲁克的童年,从5岁到9岁,是在战争中渡过的。第一次大战从1914开始到1918年结束,整整打了四年。德鲁克看到组织在救护、安顿难民中的作用。人类只有组织起来才能够战胜天灾人祸。个体力量在天灾人祸面前是无力的、脆弱的,有的只是绝望。

 

组织是什么?组织如何运作?它面临的挑战有哪些?如何让一家组织卓有成效,持续发展?这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德鲁克。他急迫希望进到一家有代表性的公司做深入研究。

 

在《德鲁克 — “意外的管理大师”》一文中我们提到,是一次意外的机会让德鲁克走进通用汽车这家最具代表性的公司。

 

通用汽车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当时通用汽车雇用了25万员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增加到50万。面对这个庞然大物,从什么角度来看它?如何着手研究?当人们对公司尚未有确定的概念时,研究几乎无从谈起。

 

德鲁克查遍所有关于管理的图书,结果令他十分失望。虽然有大量著作,它们大多是讨论企业中某个功能的,如销售,财会等。没有一本书将公司作为一个整体讨论,更不用说把公司看作是一个“社会机构”。

 

首先要建立起“公司的概念”。与诸多研究者不同,德鲁克把公司作为一个“社会机构”来研究。

 

公司作为一个新兴的社会机构,有其独特性。它是一个社群或微缩的社会,却不是“政府”,但是它有很大的权力。它是一个商业机构,却不是“经济”,尽管它与经济密切相关。公司好比是动物园中的“四不像”。而现代社会的人谁也离不开这只“四不像”。我们该如何与之相处?又该如何“饲养”它,令其不死,持续为社会服务?

 

在大型组织出现之前,人们视政府为唯一的权力中心,所有与政治相关的理论都是讨论政府还如何运作的。大型组织,作为一种新政体出现之后,现有的政治学理论、社会学理论都无法解释这一现象,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政体。所以德鲁克只能从政治学和社会学那里借一些方法与概念。

 

在《公司的概念》中德鲁克说,“我们在本书中所讨论的是政治学和政治分析所讨论的传统问题。本书的新颖之处在于将这些传统问题的研究应用于大型公司。”

 

政治学和政治分析所讨论的传统问题”包括什么?我们下一节课再介绍。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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